這樣的男人 怎能上街?

 

昨天,友人展示她今年夏天在廣州親自拍的街頭小品,害我看後拍案大罵:“這樣的男人怎麼讓他上街!”

“你不會誤進人家的畫室吧?也許那是人體模特兒。”

“你瞪大眼看清,這是廣州的鬧區。”

 照片中的男人全裸,腰繋一條兩尺長、三寸寬的布帶。在廣州街頭走著,與西裝革履擦肩而過。照片上的他看去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身段雖不像“大尉”那樣健美,但亦健壯。他蹲在大街上,頭微微向右側,而那條遮羞布形同虛設,橫擱在膝蓋上。於是春光大泄了……

 啊,廣州!我一閉起眼就想得出它的樣子的廣州,那是生我、養我的地方,那裡的人聰明、溫雅、文化水准並不低的啊,怎麼會容許這樣!

 我痛心!我憤怒!这是什么時代啦?

 我不禁想起人類的最原始状態。

        先民們最初穴居森林、茹毛飲血,那時男女老少全都裸體。後來,夏天以樹葉草葛遮身,冬天以獸皮羽毛護體。一二萬年前他們用骨針縫獸皮,不管是披的抖篷、扎的腰裙,從不袒露私處。服飾是社會進步的產物。後來真正有衣服了,我們的祖先還十分講究,早有“上衣下裳”的習俗,遮上體者為衣,蔽下體者為裳。服飾剛定型,中國陰陽學說在衣色中就有所寄托,上衣模仿天未明之色—玄色,下裳模仿地之色—黃色。即所謂天地玄黃,玄衣黃裳也。“黃帝、堯、舜垂衣裳而天下治”;商周之上衣下裳、束發右衽、頂冠躡履,我們的祖先已進入令世人羨慕的華夏衣冠時代了。

素以絲綢之路象征著華夏文明的中華民族,服飾上的講究為其他民族所引頸而望者。炎黃子孫以此為榮。可哪來的不肖子孫,硬與祖先的“非禮勿動”相抗衡。一味想回到一二萬年前的先民中去。不過,你愛這樣的活法,那就乾脆學先民那樣穴居森林好了。

不是提倡要建一個和諧的、文明的社會麼?什麼是文明?詞典上的解析為:“社會發展水平較高和具有較高文化的狀態”,這樣,那男人此舉是不文明的,因為,現今社會發展到有較高水平的狀態他還用一二萬年前的那一套。

什麼是和諧?“和睦協調和好”“配合得適當勻稱”,能這樣就是和諧。試問,在大街上,如此打扮與大家協調麼?廣州對此該持怎樣的態度?

這讓我想起往事。七十年代的《廣西日報》曾有過一則新聞報道,事情是這樣的——

在一個城鎮,一位年輕的女人被一惡少在墟亭上毆打,圍觀者上千但無人打抱不平。後來惡少把那女人的衣服扒光。這時聞訊趕來的共產黨員、婦女主任衝上前,怒斥惡少,並拿衣服包住那女人護著她回自己的辦公室。這位婦女主任得到表揚而圍觀者受到批評。

在西方國家遇上這樣的事會有警察干涉的。那全裸的,在意大利天體浴場多的是,不過那是一個由政府劃定的海灘。半裸的,巴黎的紅磨坊有的是,還要100美元一張的入場券才得進去。但裸者不在大街上隨意行走。

學西方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地去學,中國畢竟是禮儀之邦,何時何地,炎黃子孫都應維護我民族的尊嚴而自律。但並非所有人都這樣想的。據報道:中國去泰國的旅游團中,有位“二十多歲的男團員,就在海邊餐廳眾目睽睽下脫光衣服換上游泳褲”, “有一名二十幾歲的女子,舍不得花二十多元人民幣買泳衣居然穿內衣下海。”

已經在國內有這樣的男人上街,在國外又有那樣的中國男女下海,如何教化?刻不容緩。

 

                              2007.1.6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