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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 唱

 

 

 

    小情人,你抱哭我不再回去,我只無奈攀越一層一層的雲上,蒐羅我們昨夜在長街踏碎了四隻黝黯的眼睛。

 

    我還在懷念的,小情人,你還在故鄉。

 

    每次都舉出一隻高高的手而變成一座冷冷的山峰,等一只青鳥飛來時,我一定問:青鳥的雙翼是否掛有故鄉一幅淡墨山水畫?青鳥的嘴尖是否啣住你拍唱的歌子?或者寫在你裙裾的小詩是否隨同一根羽毛飛逸?但我又知道青鳥是找不著迴避的冷冷的高峰來。

 

    在吃剩太陽放班的時間,我唯有將許多的故事說給花園外邊孤獨的菩提樹聽。菩提樹下是夢嗎?為何久久尚未見一個人到來把千里路外的腳印及落葉掃開。故事往往說到中斷,我便和菩提樹的影子走入月升月落間,摘一滴殘破的螢光走入無人的小徑,寄回故鄉又寄回你的窗前,正是最後的紀念品了。請你接過,但請你千萬別為一個浪子去開動你父親和母親已關閉的兩面深深的大門。

 

    我離去。小情人,我不敢再寄些甚麼,因為你手中的螢光都泯滅了。

 

    應該忘記兩面深深的門扉,儘管憂鬱何其浪漫在季節的音嚮,當孤獨與寂寞要向我包圍時,最使我懷念的是:一首詩、一支歌、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