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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 繪
塵埃瀰漫，我要徹底遺棄 我時時想用不協調子的弦索，搖嚮我的骷髏，搖嚮寂寞 迎迓這三月的春的南風 還是無言的等待 欲把故事投入烈火焚化 難忘的南風繞繞著春，依戀的三月裏，唉唉的嘆息。我教自己遺忘我的嘆息，因為我不是風的大孩子 我多麼的想把不曾淌出的眼淚作為最後的孤注，來搏取於一次的夢遊 天黑沉沉裏，沿著自己的界域躑躅，祇如斯的一次 都不為我所能明白，被撥開的雲層，一切阻礙物都移向兩旁，陽光就射過來，射過來，漸漸地 …… 漸漸地，陽光射擊徹底的我以及我未設防的毛孔
霧並不能解我雙眼的饞涎，我還能辨認已變色的血液與肌膚 落日後，以手勢所不能捏碎的經驗，我聆聽出風向。有綠荳殼，花生衣，有漫天塵埃 …… 早春的黃昏，我回去，攬照著鏡中的我自繪祼像。那時完成尚差那麼的一點點。那一點很冷酷，是無情的法律。我將逃亡 零時以前，我正在逃亡 之後，眼淚告訴我：我以前凝聚太多憤怒 之後，一個巡更者告訴我：我可自由地痛哭 之後，憤怒告訴我：我的憤怒在昇華。我得繼續逃亡以及要徹底遺棄
塵埃捲起，風雲醞釀
一九七一年二月三日•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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