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發事件

 

撞車之後

坐車人墜入了雲霧

只見車輪裂了許多細縫

斷翅的鳥飛了

 

不用懷疑

善和惡走錯了位置

也許是錢和魔鬼做了交易

你卻滯留在這裡

 

謀殺的技巧

往往過於精巧

正義出來總是和顏悅色

手上的錢幣是要

一遍遍清點微笑               

 

驚 訝

 

一個蒸蒸日上的夏天

就是一個

伸一伸懶腰的時間

也要再一次到樹下進行習慣性的

不曾相約的會唔

 

重提哪一個孩子都聽膩了的故事

狼和羊

都因為長有乳房

不過這是一個只仿真的乳房

不管它是真是假  

因為都因為是乳白色的汁

所以都可以叫娘

 

凌晨三點  街上就排起了長隊

都是因為鈔票有了新看點

浪漫的想像開始最漫長的漫

由於界線模糊

送到手上的竟然分不清是一線還是下線

 

每天都有中獎者

每天都有科學驗證

每天都有奇跡發生

每天都有不同的認證

都不如大官餐宴上接到的那麼一個小卡

令人刮目相看

 

一座新興的城市

必須出現一個新奇的勝利者

市長的眼力非常獨特

他能把風的精華捏在手中

一夜之間

能把形象工程

拔高千尺         

 

時 髦

 

神靈也是一種真實

誰不貼點標簽誰不時髦

誰不會包裝誰不時髦

美學家因此升值

 

所謂的真實遠比存在的偉大

所以東拼西湊可以拔高目光

坐在客廳內

稍有一點溫爾儒雅

就是學者們氣勢了

 

名牌的標

都有閃光的拉鏈

評點天下  要能吹會掏的

無可非議  招商發

總會舉辦一些名人藝術節

裸體小姐

在美的部位總要綻開一朵

艷麗的玫瑰             

 

城市的打工族

 

在城市

水泥的城堡越來越高

打工族的路面

在繁忙的世界中越走越窄

 

搖動一下手中的三角旗

打開城建圖上的圓頂

夢幻的造影  有身臨其境的壯闊

 

而他的心中  從遙遠的鄉間傳來

扯著一條拉不斷的愁緒  

被灼熱的氣浪

推著  不敢轉身

 

腳下  總是一條看不見的河流

分不清的面孔

漂泊在沒有水的舟上

夢中總有一朵又朵

用汗水能澆開的鮮花

伸手一

都是他身上擰下來的汗水

 

神聖的家園失去了神聖

天籟也可在半空結冰

誰能摸透

黃金為什麼亮閃閃的總在別人的手上

裝不進他們的口袋

                 

 

 

生命的變色體

 

街上不再流行紅明裙子

而是暢行

紅毛場   黃頭髮

整個城市的街道都在發胖

加高  彩裝  動聽標語一天可以換三遍

 

那些挾著皮包的大款們

總愛去看

誰又圈了開發的風景區

誰又多了幾處分解基因的門診

 

時代的敏感點是什麼

並不在新聞稿上  而在美女的眼睛裡

點鈔機上的驚恐

能懾住一切的呼吸

再加一點黃  再加一點綠

如果再有一點點宗教和梵文

就成了熱門學者

對新宇宙探秘的筆觸

 

帽子的花色靠語言去編織

不論那個部位  只要抓住

就是最亮的果實

什麼事都要打品牌的戰略

焰火上出現了飛人的腳印

 

站在脆弱的透明體上

再從高處往下凝望

季節又一次的萎縮  氣溫一天天升高

 

在這種氣候裡

小鳥和小鳥在瞬間可以結為友誼

因為他們學會了多種語彙

 

不明白的是那一座偉人像

泡沫一天天破碎

面目全非竟然發生在一夜之間

                 

 

走過去

走過來

走慣了也會下

聽不清鞋在說什麼

就一步跳開

 

走進有意和無意之間

和茫然去進行攀談

路面上竟然也出現海市蜃樓

 

絕唱和絕響

有多少區別

被印在路面上的腳印

同樣失去節律  一陣沙塵過後

腳窩裡一片窒息

 

走在城上的街上

也有乾沙漠中的跋涉

思慮中一天天缺少水珠

皺紋裡一天天卻少綠蔭

期望者的眼裡

總不見沙漠對面的湖泊

 

路上有路

路中也有路

同樣的路上也有不凡的路

 

路總是踩出來的

不要被突然斷阻嚇著

黃河源  說不定在不倦的腳印中

突然竄出一股泉來  

噴你一身秋天的篤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