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遞時代新聲的歌者
這首詩是對人心靈境域的跨界,是對民眾內心困惑的衝剌,那種透亮的鮮艷的紅旗和微笑的毛主席那裡去了呢?社會上物化的腐朽對良心肆意的浸蝕,那些沒有善意的殘暴,那些遭遇殘忍的孤獨,霧濛濛一般走在光天化日之下
,在人們的目光之中,在高速路上,公交車上,地鐵裡,這些現象真是比霧霾還霧霾,正厚厚的迷濛著人們的眼睛,壓在人們的心上。連走在路上的行人我也不認識了,天上神秘飛行器更使我不認識。甚至“我鑽進土裡/土裡耕耘的蚯蚓/我也不認識”於是詩人發出了一種質疑:我是誰?我的夢是什麼?“夢中的世界/我居然也不認識”這就是社會的真實,由於人性化的淡薄,人與人之間變得十分陌生,人只認識金錢,商品,官位;真實的人,具有人性的人,見得少了,甚至見了也不敢認了,人變成了地球上的陌生人。但是,真正的詩人用眼睛能穿透霧霾,發現這些裂變、怪異、這“是中的不是”,讓世界上的原生態少了,精神世界也變得荒漠起來。詩對於人是一種光,一種純潔,是良知的化身,如果沒有美,詩也就沒了,所以詩人呼出的心聲只能是一種詩意的神聖。
樓宇在掙扎 高樓群起的城市化,對比孤獨中的鄉村,變得十分虛弱,城市的身軀變成了莊稼,這就是一種原生態的異化,現在的農村已經變得十分凋零,失落,很少去關注原生的純靜,寄情古樸的善良的過去,甚至不少農村人失去了堅守的勇氣,離開了自已的故土,變成了流浪者,在大地上飄來飄去。石群良在一首詩中這樣寫道:
一牧雪花 古樸純淨的家是一種夢了,它棲息在故土的樹梢上,山坳裡,父親的瞳仁裡,母親的視線裡。使人讀之心酸落淚。這首詩,不注重寫表象,寫雪的景象,而是用了隱語與象徵,雪花成了一種詩的代言。那種失落感,迷亂感,痛心感,躍然於詩的字裡行間。家本是一種澄明之境,核心是神境,人的神境失去了,樂之源也就沒了。人類生活得美好,原是故土的特徵,人對故土的忠誠也是愛的特徵。現在的故士在那裡呢,它浪跡在老人們的瞳仁裡,視線裡面,似乎是一種夢境了。真正的詩人對這種現象不是回避,而是在面對,無論是采用批判,諷喻,還是歌頌,都是對時代的一種認知。在他《在春天裡行走》一詩這樣寫道:
故土的“在”,才是真正春天行走的地方,而且是深深播種力量的地方。然而地球的急變,煩憂、困擾、浸入了現實的內心,這首詩述說了內心困撓的現實感。詩人成為詩人的地方,比別人更能意識到故土上的珍寶,於是,詩人的內心向著春天敞開。他在“月夜”一詩中寫道:“摘下精心打造成的面具/一切變得如此純粹”。現實社會,沒有“精心打造的面具”能行嗎?“面具”是辦事為人的通行證。詩人呼喚的是純粹,真誠。
近幾年來,石群良不僅寫詩,還寫不少文學評論,發表在國內外報刊上,他的詩評我看了不少,他的詩評與一些專業性的評論家不一樣,不是那種純理性的,模棱兩可的高不可攀,而是有自己的審美意識,在評論中蘊涵了自己寫詩的體悟,使人讀起來親切,富有藝術傳達的特色,使人感動有一種真實感,容易使人受到啟迪和感染。總的講,現實是石群良的寫作源頭,他的詩彷彿是雲中流下來的一滴清涼的雨滴,在離開雲的那一瞬間,就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然後它流向了樹葉、花朵、滋潤了萬千世界,這滴水在樹之間、萬物之間、花朵之間,綻放著嶄新的生命,使大千世界永遠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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