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劉輝賞

鄉土的淳樸芳香,

永在大師的詩韻中徜徉

——試析王耀東先生《陶罐•母親》

及其它鄉土詩歌的震撼效應

 

作者小注劉輝(筆名:文軍)北京作家協會會員、中華詩詞學會會員。

華語紅色詩歌促進會副會長。

當代中國出版社《老北京那些事兒》系列叢書著作權人。

京味兒散文、詩歌詩詞散見各媒體或網絡。

為名人詩集的評論榮獲多種獎項。

 

大師的稱謂,似乎在某些領域內或在某些程度上引起了某些反感。細究起來,也毫不奇怪。原因有三:漫天飛舞的大師,自封且自得,害人且蒙事兒。追逐名利,拿輕取或豪取的名譽當做謀利本錢,不知天下之大焉存廉恥。略知一二,就敢張牙舞爪,砸錢買名,妄自菲薄,坑害無辜。

王耀東大師的稱謂,我敢說那是許多詩書畫界業內人士的一致褒獎。一貫的低調從事,一貫地傾心研讀,自然是碩果累累。沒有必要去自吹自擂,已是各種著作等身。沒有必要去虛張聲勢,亦是業內備受尊崇的專家。王耀東老師,在業內的謙恭與謙遜的態度是人們都認可與尊重的。

 

耐得住寂寞,“潛心修學”是真正大師們的一貫主張與道德修行。

我與王老師結識應該是讀詩、賞詩、品詩、評詩給予的機會。閑暇之餘,我又認識了王老師的書法。剛勁、滄桑、力度,足以讀出書者大氣運筆的熟練把握。耀東老師的畫作也是別有洞天的:大膽的著墨,色澤的搭配,足以叫人能靜下心來細細揣摩。花草之間、山壑之間,亭閣之間,動與靜的相互呼應、密與疏的有機契合、恰如其分的留白,彰顯王耀東大師不言自威的大師風範。

以作品說話,以作品中所蘊含的人品說話——王耀東老師時時處處始終秉承這一原則。書法的大氣與硬朗是如此,畫作的清新與明快亦如此。作為以鄉土特點為領頭人並率先垂範的詩作來講:王耀東長時間耕作於這片炙熱的土地,「愈老彌堅」——正是對王老師最恰當最準確的寫照。

忠誠於、熱衷於、歌詠於曾撫育自己曾見證自己成長的土地,王耀東老師身體力行地從事鄉土文學創作幾十年。即便碩果累累,依舊筆耕不輟。七旬老人的志向——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無論是詩歌、書法、畫作,王耀東大師不求名揚萬里,只願腳踏實地。做好自己終生執著追求的事業,永遠是老師的座右銘。

近來看到媒體輿論中熱議的幾篇王耀東先生的詩作。突出鄉味,張揚善意,突顯孝道。樸素詩句中彰顯出不凡的意象筆觸;不經意處獨顯作者的獨具匠心;貌似平俗的再也不能平俗的詩意敘述才是大師的獨到風範。

 

重點從王耀東老師的《陶罐。母親》說起

陶罐,從遠古的文明中走來。從人類最初的智慧創造走進人類自身的生活,早已是人類須臾不可離身的一部分。可以追溯或者穿越:當初母系社會中的母親們是怎樣用強大的責任來維繫、來繁衍、來支撐一個碩大家族的。

承載生命符號的「陶罐」,是詩人借用來擬作為詩歌意象的載體。母親,一個至親至愛的稱呼,可以代表一個民族、一個家族、一個極其溫暖極其和善的長輩個體。王耀東老師巧妙地用一個借代,完成了驚世駭俗的文字組合結構。我相信:《陶罐。母親》今天遍地傳詠,明天傳世永恆!

我讀此句:“古老的黑洞洞的井/ 是我讀不懂的文字/  沉默的等待/母親在此彎下腰來  教我/她背上落滿厚厚的雪花”。真不用掰開了揉碎了地去細細解釋。歷史的厚重,鴻宇間可知與不可知之間的距離,詩人用特殊的意象風采精彩絕倫地表現了出來。

    因為我們才疏學淺,因為我們對祖先的充滿敬畏之心,因為我們對未知世界仰視的姿態,所以我們始終保持著謙遜態度:“不懂”。正如聖賢老子奧妙道學之中的“不為”——不為而為之也。謙虛,永遠是大師博學的心表。  

     王耀東大師心裡的陶罐承載的太多:“ 抬頭之間 / 滿天的雪花遠了/眼前的春花開了”。歲月為母親的鬢髮披上銀霜,褶皺佈滿了艱辛日久的臉龐。年年歲歲花相似。只嘆年輪的無情速度,碾壓並吞噬了長輩的抱負。雪花走,春花開,季節的腳步不會停滯或者改變。唯獨,母親大愛於我們的所有,難以傾心地回報。

    這種永遠愧心於母親的自責心聲,不必顯而易見地喋喋不休。王耀東老師的詩意把握,高明之處就在於此。應了那句俗語——“此處無聲似有聲”。奇妙之處,倒是詩句的內涵:一切都在不言中!

    “這就是我的母親/竟用這一只陶罐的井水洗亮我了幼心/把一顆旭日升上了孤獨的高空/一棵大樹瞬間在眼前綠了”——聽聽!王大師的詩境究竟有多麼的出其不意?辛勞的母親:是祖國、是人民、是自己所有最親近的人。“井水”是知識,是陶冶我們情操的淨化劑。妙用“陶罐”為傳承道具,飾演多種角色,正是大師的點睛之筆。堅守我們的執著信仰,揚棄沐浴過的風雪冰霜,堅持一而貫之的仁愛之心……等等,“旭日升”、“大樹綠”足以充實任何愜意的想像空間,令人為之一亮!

 

塑造可歌可泣的底層群體,亦是大師回歸鄉間的心事所然

    王耀東先生的《鄉村的泥瓦匠》最精彩的一段:“是旋轉在手上 /還是用汗珠代替水滴/一次次把石頭立起來當漢字來讀”。水滴、汗滴、淚滴,滴滴是辛勞,滴滴寫著不重復的故事。“石頭立起來”:是歷史的凝煉,是歷史的記錄,是一種永恆的沉澱。“當漢字來讀”:中華民族的唯一驕傲,是那些由勞動人民矗立起來的輝煌。無論是精神的還是物質的,都將永恆!    

     應該感謝以“泥瓦匠”為代表的農村。“一個泥瓦匠 / 在此留下的腳印/竟成了傳誦的詩句”。這詩句是千姿百態的村落,這詩句是婀娜多姿的造型,這詩句是悄然升起的炊煙,這詩句是千錘百煉的永恆。借用一個“泥瓦匠”的詩境意象,謳歌最底層的群體,我認為,我準確地揭示出了一個王大師詩中的謎底。

    《灶堂的故事》:離不開父母負出的恩愛之情,離不開家庭和諧的溫馨氛圍,離不開一粥一粟帶給人們的歡笑。多少家庭的興與衰,多少夫妻的睦與散,肯定都與灶堂(廚房)有關。“灶堂”是一家的核心之地——鄉村家中的灶堂灶火,更具作者頻借用於思鄉的意義。

    灶中有火 / 家中的日子/就是數不盡的珍珠——言簡意賅的灶堂定義。每一個家庭都有其美妙的廚房格式,或大或小、或簡或繁,那是佈局;或喜或悲、或疏或密,那是“灶中之火”的主人為家庭鋪敘的結局。珍珠珍貴,生活可貴,灶中的火是興盛與繁衍生命的最恰當比喻。

    而母親的偉大形象,無外乎必然呈現在維繫家庭溫暖的灶間。親情的密不可分,母親與灶火之間的對視,王耀東在每一個詩歌的節點都會“熱戀”似地重復著。這正是王詩的情感魅力所在。    

    王詩在《一對螞蟻的寓言》中托寄著詩者本人的鄉戀情思,全篇亦可精彩。我只說最後一句:“在原野的鄉路上/描寫出了一圈圈獨有的詩句”。除了戀情,王耀東先生永遠會記懷自己的成長之路。“一圈圈獨有的詩句”——那是熱土給予的源泉,那是童趣之余的思索。我想說:詩人作品的永恆,一般都與家鄉有關。因為,鄉土之邊最接淳樸的地氣。

   無論是《尋牛》結尾: “它的尾巴 / 一上一下/在我眼前畫一張無名的畫”,還是《種子的魔性》開頭:“是春天 / 必然有一粒種子/在我手裡/也在土裡/這就是詩人的蘇醒” 。我會隱隱地察覺到詩人的“隱私”,田間地頭與牛群的嬉戲,與莊稼種子的親密無間……類似種種,都是萌發詩情畫意,無限定地恣意情感的沃土。無論走到哪裡,王作家的詩心永遠停靠在家鄉靜靜的港灣。

   王耀東大師自學成才。當兵、從政數十年,從來沒能泯滅他一生追逐的酷愛。以詩會友、以畫會友,用書法的語言進行愉快地交流,王老師始終當成自己人生之最大樂趣。海內外都有大量詩書畫傳詠,都有文化使者王大師的辛勤足跡。

    用他的藝術人生去證實了一個真理:“藝術沒有國界”;又會以他的所有作品為證:“藝術之人是有國別的”——大愛的情操亦融彙於熱愛祖國的一詩一語、一山一河、一草一木、一筆一劃,王耀東先生數十年追隨中國共產黨,熱愛自己偉大的“母親”始終矢志不渝。

    正因為如此,王耀東老師的詩作從心而發,從最初的原點出發——鄉戀如真,詩香永存!恰逢中國共產黨成立94年之際,祝願黨的事業不斷發達強盛!祝願王老的詩書畫繼續大放異彩!祝願大師的詩心青春永駐!

                                        

                          2015.7.1日於北京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