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明明不是天使

 

我為你越過了限禁的門
背負起了愛意, 承受這二十三個年頭
羸弱地親熱

雷電擊中那朵你
昨夜遺下的花
異國孤單的你灰飛煙滅
毋有恐怖

在體內我裝滿了一顆顆詩的頭顱
我為你越過了限禁的門
越過戰壕, 骨折嘔吐
我卻未曾稍稍發現
你嘶叫聲就在前方

你告訴我你那失救的靈魂
像那夜那朵花綻放

同時, 毀滅。

「啊! 我的情人
異國的月亮是不可高攀
不能說出口的心事
吊放在黑夜那雙柔軟的胸脯
為什麼每次思念的戰爭中
我總是節節敗退的那方
被甜言蜜語禁錮於
你長髮和指尖的塔
所限禁的就是我對你所有的情慾?

夢中我看見自己在你秀髮下穿梭
感受那剛乾掉淚水的身軀
默默看著早上你每一個微細的動作
看著你赤裸的身軀經過夢
來到我床前和我輕輕耳語
背著你的呻吟, 於是我們不再說話

不再動
你頒佈我們的愛情死亡

 

2006.5.10寄自墨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