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傷痕纍纍的文明
我看到傷痕纍纍的文明
忍氣吞聲
在「文明商店」裡接受
不文明店員聲色俱厲的呵斥
我看到傷痕纍纍的文明
在友誼商店裡被戴上
雙色的小丑面具——不友誼的黃
超友誼的白
我看到傷痕纍纍的文明
眼青鼻腫
被擠落爭先恐後的巴士門外
我看到傷痕纍纍的文明
缺耳裂嘴
被擺在地攤上當破銅爛鐵出賣
我看到傷痕纍纍的文明
被一口疾如飛劍的濃痰擊中
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我看到傷痕纍纍的文明
捂緊雙耳
受不了人們的惡語相向
我看到傷痕纍纍的文明
在修路工人欲舉還休的鶴嘴鋤上
沉沉睡去
我看到傷痕纍纍的文明
蹲踞在徹夜難眠的胸口
清醒如被扎破眼珠的石獅
我看到伤痕累累的文明
我看到伤痕累累的文明
忍气吞声
在「文明商店」里接受
不文明店员声色俱厉的呵斥
我看到伤痕累累的文明
在友谊商店里被戴上
双色的小丑面具——不友谊的黄
超友谊的白
我看到伤痕累累的文明
眼青鼻肿
被挤落争先恐后的巴士门外
我看到伤痕累累的文明
缺耳裂嘴
被摆在地摊上当破铜烂铁出卖
我看到伤痕累累的文明
被一口疾如飞剑的浓痰击中
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我看到伤痕累累的文明
捂紧双耳
受不了人们的恶语相向
我看到伤痕累累的文明
在修路工人欲举还休的鹤嘴锄上
沉沉睡去
我看到伤痕累累的文明
蹲踞在彻夜难眠的胸口
清醒如被扎破眼珠的石狮
1986.9.14
非馬詩No.383
發表處所：
中報(1986.10.29);
自立副刊；
笠詩刊(140期,1987.8.15);
華報(1991.8.29);
《飛吧！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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