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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懨懨然一病至今‥‥ 這裡杜鵑早已落盡 而我總愛在陽台放一碗水為了 那是知更鳥來去的地方 五月的天空翻飛著棉絮似的雪花 哦那是白楊籽又一次壯麗的遠行 水裡盛著它們流動的身影 它們輕鬆自在成群結隊地出發 有的停留摺角的書頁有的 像故意離群的孩子沿著屋簷 盪了一會兒鞦韆又被風送走 我常懷想它們寂寞悠遠的身世 從不厭倦流離也不執著於 失所。在留駐與放逐之間 彷彿這樣的裝點和幸福已經足夠 啊也許病中的你也能認出它們 田埂旁大路邊—— 飄揚的葉一樹一樹吹著口哨 那是我不經意落在燈前 小小的問候。
(2010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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