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髮 結

蹲下河邊

一件莫名心事渡河過去

河水浮的舟楫

喊不回你搖的雙槳

掛著壁上

我解下我的瘦

覆蓋你不眠的夜

 

 

那是一條不死的河

我的臉睡在河上

想摘落一朵

我髮上的

像一件莫名心事

花般的一朵

鐘聲的

餘音

 

 

把髮打個結

你解得開

解得不開的結已經

河認不出它的樣子

草認不出青青

我的漂泊

是那種樣子那種青青

舟子搖搖的舟

外婆搖搖的船

 

 

也許就像橋把腰彎下了

也許月光

流成的河

也許髮結飛做

雙雙的蝶

我回去時

一路單調的步聲

一支獨燒的香煙

 

1973.6.8 風笛詩展之二

2005.4.8 重修於波士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