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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話詩創文學之先 

古人白話詩人除了白居易,其實首席代表應推詩仙李白,他的每一個字句,不論描景、敘情都是那麼順其自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 」,多麼灑脫自然,又秋浦歌:「 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不知明鏡裏,何處得秋霜!」白詩信手拈來,用字清淺,語意深蘊,何須用典﹖至於「詩韻集成」是給不會詩而想學詩採用;幸好咱們都活在21世紀了,這些勞十子八股,就放他一馬吧!或許有人仍戀棧著它,珍愛它們如古董般把玩,那也是一種高雅的嗜好。

江山代有新人出;中國文學的演變,從春秋以前民間的唱和到士卿文人雅歌,到孔子刪訂成三百零五首「詩經 」。其中最令我折服的「箜篌引 」:「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當奈公何﹖」白白淺淺,哀怨如斯,如歷其境,悲不可扼。

漢魏短古、辭賦,樂府,試看曹操一句:「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如此兩句順口溜,你能說它不是白話嗎﹖到了唐朝更是集詩之大成了,清康熙編「全唐詩」即達九百卷,不論早期或中期、晚期,其詩文皆以朗朗上口為上品,而非刁專古怪、用字險僻,以考讀者國學功力的。

六朝時代的綺麗駢文,講究對偶,綺麗,猶如天天鮑魚、龍蝦、燕窩、魚翅,幾乎把人給膩死了,到了唐代陳子昂提倡樸實的漢魏文學,而停止了濃豔奢華的六朝文學,其登幽州臺歌:「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筆者唸此詩時,值初中,常常愛翹課去登山,學校旁近碧潭,過了吊橋,潭水深邃,山石崢嶸,坐在岩石頂端,大有「江闊雲低」、「浮雲遊子意」而「天地悠悠」之念遂油然而生。

    「詩」做到好,仍須雅俗共賞,用最淺顯字句去撼動人心才是首要。所以古人謂詩歌是「傳頌 」、「吟唱」的,而非正經八百坐著讀的。客官要打叉了,「 白話文學」怎麼扯到「詩詞」啦?其實正因為詩、詞是文學的精華,由「精華」往外看我們大中華文學的秀麗、壯觀,更是跳脫不出「人間、萬物百態 」。

    您聽過說書嗎﹖京韻大鼓,鐵板快書,裏頭「西遊記、濟公傳‧..」是文言文嗎﹖不!它們是白話,只是我們和他脫了朝代;經過千百年的戰亂遷徙,語言的模式一再打破傳統,重新組合。

    今人、古人的語言差距釐現,從此今人不識古人,進而輕古、鄙古,大有廢古之意;古有秦王焚書,現今台灣亦追隨大陸而興「文化革命 」,欲將五千年歷史文化打入世界史,採用母語閩南話拚音代替漢字,創始人乃諾貝爾獎得主李遠哲博士,面對教改數十萬反對的聲浪;意正詞嚴聲明:「 這種教育改革,不是短時間可以看到效果,必須等到五十年後,才見成效。」

    可不是嗎﹖五十年當今意論紛紛者,屍骨早已化做黃土,還能看到什麼﹖這句話,聽到後深獲我心,令我思起四十年前立碧潭溪上複頌陳子昂短詩:「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2003.10.23寄自墨爾本‧樂樂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