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與村莊只有風的距離

雨水濃重,我需要放下佩刀,脫去戎裝

重新站成莊稼的姿勢,梳理毛髮

被城市流放,給我黑暗,給我重量

幽暗潮濕的世界,病菌侵入身體

大面積的洶湧,忍不住要扎根,發芽

裂開細細的縫。掙扎一下,再掙扎一下

除了鄉村,該向何處逃亡。世界,涼如秋水

當頌歌大過河流,三月的麥田躺在手掌以裡

蒙塵的亡靈開始蘇醒,祖墳上的草

一茬接著一茬在指尖晃動。讓我轉過身

閉上眼睛,感受一根骨頭的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