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丘某醫院

 

走下手術台,我像糠秕

被風吹散。惟有

哥哥,祈願神的國降臨在

我的身上,運行在體內

作四周的盾牌

把我縛住,不至於骨頭鬆散

不至於迷途

哥哥,我已枯槁。悔改

讓那些滾落的血液

洗去虛妄,不虔,污穢

兩排游刃的刀子

掏出了“孽”。舊事已過

我即是新造的了

哥哥,與你一起禱告

血液找到了源頭

緩緩醒悟,流轉,旺盛如棕樹

 

                2011.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