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行懷念詩人洛夫

 

 

遠在1965年至1967年間,詩人洛夫是以中華民國軍事顧問團英文祕書的資格獲派駐越南西貢的。那時因為詩的緣故,洛夫主動通過古弦聯絡了我,並在他的宿舍約見,可見他是個性情中人。記得當時是由詩人古弦用機車載我赴約的。後來我才獲知洛夫曾因在宿舍會客而接到上級的「提醒」。由於洛夫的身份特殊,不方便與越華詩友作更廣泛及頻繁的接觸,後來改在堤岸白雲路的臺灣詩人吳望堯家中見面交流。

 

1967年由存在詩社主編出版的《像巖谷》詩葉的走廊一欄所提及的記載:「仲秋、銀髮、古弦於除夕夜往訪詩人吳望堯,適逢洛夫。望堯曾餐以臺灣荔枝名酒、花生米……以及現代音樂;觥籌交錯極為興盡……」可見一斑。不久再加上了也是從臺灣來越工作,後來在堤岸成家的詩人秀陶。其他交往就不一一在此贅述了。

 

我們這一小段的文學交情,對越華現代詩的發展卻產生了很大的影響。1972年在《奮鬥日報》負責主編「這一代」文藝副刊期間,除了刊登大量現代詩作品外,我特別在闢欄上連載洛夫的詩論以作為推動現代詩創作發展的理論依據之一。

人生一眨眼就是幾十年,詩人吳望堯離越後據說遠赴南美歸隱,前幾年客死他鄉。昨日驚悉詩人洛夫也在臺灣與世長辭,享年九十一歲。回首前塵,一時感觸,寫下數言,作為對詩人洛夫的無限懷念。

 

                     2018320日  美國北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