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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月
有的花仍在開
有的芽還在發
有的瓜果已在市場上叫賣
五月，有的在棚裡
有的在棚外
說春還像春，說夏就是夏
就沒有一個
恰當的表達
●生活就像一張煎餅
經歷攪拌，拉扯
搓揉成麵團
然後壓扁，攤於火焰
一面，再一面
日出
日落
直至成色，成香
成味
麵成為餅
剩下的
任由不燙不冷的時光
慢慢咀嚼，消化
和排泄
2019.5.5
●結
果
皮肉，異物和血，被一同從體內取出
在幾個密封的塑料袋裡，在一隻戴膠手套的手上
出示在我眼前，就像是證據
我沒什麼可說的。麻藥的力量，我無可爭辯
那是一週後的複印件。定罪和宣判
我麼沒有什麼可說的，一把小刀的鋒利
那些替人說話的機器
剩下的日子，我開始服刑
開始重新審視光陰
2019.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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