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吧,徐卓英文友!

                            

    永訣塵寰!

    這幾個不受歡迎的詞句我知悉得較遲且感突然。不知何故,竟收不到荷野意描的訊息。

    二月一日早上,我參與招待來自台灣尹玲詩人的早點,抵達風蘭酒店前,陳國正、秋夢、曾廣健竟然談論著徐卓英的噩耗,偏偏是將要與尹玲共敘的時刻。

    風笛文友均為徐卓英的遽然長逝而難過。林松風說,他和卓英當年同住西貢,往來甚密,他已迅速而簡單地以越文致唁了。

    當年,應該很久了。那時都是年輕的一群,大家都喜歡塗塗寫寫,還要排除萬難出版刊物。久不久在黎啟鏗的家相聚研討,我是在那期間認識徐卓英。不過,除了在那種集體討論形式的場合見面,私下我們却沒有交往;而在戊申戰亂後,從軍問題也令青年人難於聚會,他要當兵,在其詩作中可讀到。那時我也手執槍桿,踏上征途,少和各文友接觸。拙作《征途摭拾》發表於香港《當代文藝》十期,已有詳細的描述。

    一晃數十年,當我定居美國,在網上同各舊文友重新聯繫,尤其是中原大俠統籌的《風笛詩社》,我再次看到徐卓英的大名及其作品。數年前我回越,荷野還託我向當時仍在越南的易燕冰,找尋海盜日記詩作的下落,可惜該心靈創作,已在動盪離亂的時空中莫名原因地遺失。易燕冰為此感到遺憾,在移民夏威夷之後曾親往休士頓探望這位老友。燕冰時有和我在電話中閒聊,經常提起這位過去她所敬重的文人。

    我這次回越前,也同易燕冰電談過,她又提起卓英,她說:「我喜歡到處旅遊觀光,我說趁我們還身體健康,可出外見識見識,到行動不便時,想去也不能去了。卓英卻毫無興趣,他認為甚麼名勝古蹟,看電視不是清清楚楚。」

    當然,現在卓英已不可能去旅遊了,既然他自己無旅行興致,選擇靜觀世態,即使長眠,亦會安息的。

 

安息吧,徐卓英文友!

                                                2008.2.4旅次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