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閒素描:
時事評論不多寫
進入二○一七年,我比較懶散,減少創作,無論在生活隨筆或休閒素描專欄,發表的文章都不多,過去幾乎每週敲打兩篇稿件,如今却停停歇歇。鳳凰城有不少讀者朋友,希望我供給多些精神糧食,見面時總是熱情鼓勵我,說是我的粉絲,閱讀我的作品是日常生活的環節,增添興趣。
「我很喜歡閱讀你的作品,行文平易近人,句法不深奧生僻,內容又接近我們現實生活,有親切感。」一位耆老朋友這樣對我說。
「報紙刊登許多作品,不是每篇必讀,就好像上餐館吃東西,未必每道菜餚都合自己的口味,別人認為美味,自己可能感覺普通。文章也是如此,你所寫的內容正適合我的胃口,所以喜歡,你要長期供應美味佳餚給我呀!」另外有位讀者朋友喜歡這樣說。
這又讓我憶起已故的曲拯民老先生,那時他久不久就打電話給我,責怪時常回越南:「時常回去幹什麼?留在鳳凰城多寫稿,供應精神糧食給華人同胞。」他指出報紙有許多好文章,有名作家的大作,但不是人人喜歡閱讀,我的作品較適合廣大讀者口味,他就喜歡閱讀……
其中,也有人提出疑問,為什麼我不寫時事評論,不談論國家大事?這類文章很吸引男人大丈夫,常在咖啡茶座,茶餘飯後,高談闊論,此間有幾位作家專門在撰述,也能揚名。
老實說,我寫作不是為揚名,而我早就揚名了,一九七四年在香港《當代文藝》發表行軍實錄《征途摭拾》,海外很多讀者就識得我,馬來西亞和英國的讀者,透過徐速主編和我聯繫,當時青年的我,真正高興萬分,沾沾自喜。如今年紀老邁,對於一切名聲都看淡了,發表作品,全為了興趣。
我注重文藝創作,詩詞歌賦,散文小說,議論說理等等,屬於報紙副刊範圍。而時事評論,一般歸納政治性質,在平面報紙的正確編排,應該是每期的社論,至少也是短評或剖析的闢欄,與文藝創作有所區別。已故黃仕蔚社長主辦《亞美報》,曾經聘請我撰寫中文稿件一個時期,我就在第一版開闢【每週話題】,等於報紙社論,內容就選擇社會發生的大事來撰述,避免不了時事評論。不過,我很少捨近求遠,通常論及的是與我們有關連的事件。
舉例來說,美國新任總統川普的移民政策,限制某些國家人民持綠卡入境,嚴厲檢查,不多不少會影響到華越人士的出入境,時事評論者可以撰文論述;又如中國主席習近平即將訪美,會談結果如何,牽涉到華人的未來走向,也應該論述;至於其他遙不可及的事,與本地無關痛癢的,無須費唇舌了。
對於華人的立場,時事評論很容易引發爭議,海峽兩岸未統一,中國仍然是麻煩問題,效忠中華民國的,則反對中華人民共和國,大陸政權又不承認中華民國在台灣的傳統合法性,分歧糾纏不清。所以,我不多寫時事評論,就是這個原因。
二○一七年四月十四日星期五發表於鳳凰城美西僑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