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樂趣

 

                              

在鳳凰城迎接了二○一一年,歡度了金兔春節,這期間,我最感快慰是接觸不少讀者和親友,表示喜歡閱讀我的作品,鼓勵我繼續創作,讀者友誼,彌足珍貴。

 

記得月前我到美心餐館用餐,在該餐館服務的一位大娘知道我的身份後,非常高興地說:「啊!我很喜歡看你的作品,你出版那本『無奈』,八元嘛,我有託耆英會的朋友幫我購買呢!創作得很好呀!這個禮拜我又在亞省時報看見你的文章,你繼續創作啦,讓我們有好東西欣賞,繼續出書啦,我會支持購買的。」沒有什麼比這些話更令人快慰,數十年來,在各種環境,在不同地方,同樣獲得讀者厚愛與鼓勵,樂趣無窮,鞭策著我不停創作。所以近來每期的「生活隨筆」披刊後,想起讀者的可貴友誼,期待著閱讀,就立即開啟電腦,尋找一些現實的題材,按鍵敲打成文,繼續發表;文章無價,讀者有情,創作獲得樂趣。

 

還記起往年,曲拯民老先生多次打電話給我,規勸多多寫作,他說我的作品很適合這裡的僑胞閱讀,常常撰述有關中文話題和儒學理念,有價值,有裨益;他又表白,只喜歡閱讀鳳凰城文友內容良好充實的佳作,其他無聊之作及外地文稿,他從不要看。他又問我為什麼總是回去越南,不留下來多寫些東西。我衷心感謝曲老的關愛,但我在越南有些業務是需要處理,而且以退休生活來說,越南堤岸的東方風味多采多姿,實在讓我喜歡,美國鳳凰城未免太單調枯燥了!

 

再遠一點,二○○六年亞省作家協會的迎春雅集,在張華芳的嶄新豪宅舉行,當時我獲邀參加,除了受到作家協會成員歡迎,當日令我最難忘的,是位居主家的張華芳堂上雙親,態度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張先生能說善道,連連向我稱讚,真是受之有愧。記得他說:「你來自越南,有這麼高深的中文程度,甚為難得,很多從中國來的也比不上哪!」他認為我有許多作品談到學習中文問題,提及儒家思想,論述東方文化,這種種題材,最好集結出版書籍,可以作為供應海外中文學生的參考資料。我很感謝張先生好意,但當時我還沒有考慮出書的事。前年『無奈』的出版,純粹因為放上網路,很多老友認為網頁閱讀不便,再三催促出書,並協力襄助,才告完成。

 

重提『無奈』長篇小說,自然讓我回味那段難忘的過程。

 

其一是當時亞省時報缺乏長篇巨著,我毅然答允甄社長的要求而創作,那時未使用電郵,逐期逐期創作投寄,稍為緩慢,報社會來電催稿,自覺頗受重視,沾沾自喜;續後我又推薦風笛詩社專頁在報紙亮相,既豐富文藝版面,又增多文友來稿。時移勢異,今不同昔,稿源充足,自己屬於可有可無的位置了。

 

其二是『無奈』刊登期間,由於內容是「越南社會現實生活」的關係,讓我結交到一班來自越南的朋友,也是在鳳凰城生活的樂事,值得銘記。如透過亞省時報和我聯繫的「金隆珠寶行」東主黃太,以後成為兩家好友;還有那位「新藝城月曆」的胡先生;以及因閱讀『無奈』而結識,經常相聚品茗的一班朋友:畢永根、趙澎、陳錦章、林友成、江滿榮……等等,那段日子頗饒趣味。

 

   除此之外,我接下來撰寫介紹越南學者精闢分析的《論孔子》,同樣獲得不少讀者的喜愛,讓我開懷,樂在其中。而讀者中以來自大陸居多,這也難怪,因為過去的一段時期,受到西方文化衝擊,許多國內學者誤解孔子道理,加上共產主義的意識形態,更將孔子學說扭曲和貶低。如今心平氣和地閱讀越南學者客觀的剖析,自然產生興趣,我這個推介與翻譯者也間接獲益,得到僑界朋友所重視。譬如徐強先生,曾多次稱讚,示意我該出席一些有關學術的座談會,但因碰上私事繁忙,所以沒有參與。而鄺添權先生在亞省時報【佳叔漫話】專欄,發表「中文未來的重要性」時,也曾提到我:「《論孔子》一文的作者,氣如虹,是越南土生華僑的好榜樣。他比我們從中國來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二○○六年初,海外婦女會要著手編撰華人電話簿,遭到先生大人們嘲諷,指責放棄賢內助之職,出外胡搞,方大姐氣在心裡口難開,漏夜打電話向我傾訴,我立即加以安慰,經過一夜思索,翌日動手創作〈為女人辯護〉,刊登在該電話簿內,婦女會姊妹們大為高興,邀請我參加那年的盛宴,觀賞到婦女美猴王的把戲。當時徐德之先生閱讀該文後,在亞省時報二月份第440B1版,創作「愛的電話簿」,文中就有這麼一段:

 

「翻一頁,是亞省大作家氣如虹先生的一篇『為女人辯護』的文章,氣如虹先生是中國孔孟學說專家,大家常談到他的大作,他以詼諧的文字引經據典闡述了中國婦女對國家在歷史上的貢獻,用來勉勵姊妹們,讀後受益匪淺。」

 

啊啊!回想起來,在鳳凰城創作的過程,獲得很多樂趣,贏得讀者友誼,實在難能可貴,令我永誌不忘。

 

稿於鳳凰城二○一一年二月廿七日

二○一一年三月四日星期五發表於鳳凰城亞省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