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混亂

   

我每次返抵越南,踏足胡志明市新山一機場,乘車到堤岸途中,最先映入眼簾的,總是那交通混亂的景象。內心感覺不很舒服,這情況拖延多年,沒有因時間的遞增而改善。狹窄的路,擁擠的車,駕駛人大多缺乏意識,不遵守規則,罔顧法律,即使各個路口皆裝設有交通燈,以協助來往的秩序,可惜駕車者常以自我所需為重,不理紅燈綠燈,橫衝直撞,互相堵塞,令人氣憤!

越南的日常交通工具仍然以兩輪車為主,過去華文習慣稱機動車,不知何時開始改稱摩托車。以往我回堤城,都向親戚朋友商借一輛車作為代步之用。直到去年初,由於回堤重建房屋,逗留較久,不好意思長期借用,就決定自己購買一部;這樣可以解決行的問題,隨時探親訪友,奔馳各地,非常方便。

環繞整個市區,身歷其境,穿插其中,領會此地交通真正亂七八糟,四輪汽車增多,加上設置多條公共客車路線,車輛更形擁擠,人人爭先恐後,接踵而至,無隙可乘,馬達嘈雜,喇叭亂鳴,塵垢飛揚,空氣污染,高峰時段更擠迫得密密麻麻,許多從外國回來的僑胞,或到越南觀光的旅客,見此現象,觸目驚心,大都不敢橫越馬路。

晨早,是市民上班、上學與買賣、辦事的時間,人多車多不在話下,但直到晚間,不少街道依然那麼擠迫,令我難明。以前那些寧靜的地點,如富壽跑馬場側面的呂嘉區域,蓮潭公園前往的和平路段……已變得熱鬧哄哄。較遠的郊區,往昔是草坪田野,於今改頭換面,成為市鎮,設置新郡縣。我驚嘆人口迅速的增長,亦顯示堤岸能保持吸引的特色。

  我既然要駕駛摩托車到處奔馳,必須打起精神,提高警惕,否則很容易惹來車禍。又不能膽怯,也不能禮讓,要具備勇往直前、臨危不亂、隨機應變的膽識,否則趑趄不前,寸步難行。因此,有些人客氣的稱讚我「夠膽量」,不客氣的說我「唔識死」。

  「在越南駕車真不容易,有超人技倆,大家似乎抱持默契;車輛亂竄,眼看對面飛馳過來,好像互相快要碰撞了,竟然安全無事,只擦身而過,令人捏一把冷汗!」這是今年元宵期間回越探親的藍兮文友所說的話,可見堤城交通凌亂,的確給予遊客深刻印象。 

事實上,這兩年我回來的次數頻密,應屬司空見慣,但仍一次比一次看到街道車輛更擁擠,更凌亂,有時想到安全問題,未免也泛起「小生怕怕」的感覺。然而,如果膽怯不駕駛,靠朋友接送,諸多不便;乘坐巴士固然不錯,有些地方却要轉搭幾條路線,或者須要步行一段頗長的路,費時失事;最舒適是叫計程車,經常這樣,花錢太多,不合經濟原則;若遇下雨天或節日的旺市,要截住一輛的士也不易。當然也可搭乘越南特殊的「攬車」,就是人們以自己的兩輪摩托車出來載客謀生,乘客要攬扶車伕才穩當,故稱「攬車」;這類價錢便宜,隨叫隨到,大街小巷均可進出,快捷迅速;由於純屬平民活動,無須申請經營執照,故有部分不良份子乘機搏亂,偷搶、打劫、強姦、勒索等弊端,時有發生,因此外僑與遊客皆有防範之心,以少乘為妙。

我衣著簡樸,身無長物,倒不害怕,惟有一個想法是,與其坐「攬車」,不如自己駕駛的好;自己掌握,自己操縱,最自由、最方便,從心所欲。

 

            稿於越南堤岸,二零零八年十一月三日

 

二○○八年十一月十四日星期五發表於鳳凰城亞省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