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活 隨 筆
傳記文學
五月間僑社的一些活動,以及接踵而來的節日,先後宣告結束。我想,六月初的週末,應該沒有什麼活動了,那曉得,竟接獲亞省時報與作協代表的邀請,於六月三日星期六中午十二時,到錢得樂市合順園餐廳,參加一個小型座談會。
我感到有點納罕,才幾個月前,亞省時報、新聞網、亞省作協、筆會,聯合舉辦二○一七年迎春茶話會,為報紙撰稿的文友,以及支持報社的僑界朋友,已經出席大聚會,交流與談論了不少話題;何以現在再來一個小型座談會,而且,眾多文友中,為什麼我又榮幸獲得邀請呢?
納罕歸納罕,我沒有查詢,只是帶着狐疑的心態,依時去合順園,出席座談會。我不清楚邀請多少人,只見圓桌上圍坐只有八人,剛好湊足發的幸運數字,可能有一兩位因事繁忙缺席,即使這樣,也顯示人數不多,果然是個小型會議。報社方面有前社長老真,現社長甄凱嬰,記者王雅鴻;作協方面有孫澗萍、唐孝先、許莊玲,汪靜玉。
我比較寬心的,看到出席文友都是老相識,只有汪靜玉較為陌生;而從落坐圓桌一刻開始,表現得像老友聚餐的樣子,老真總是叫大家點菜,也叫合順園老闆娘介紹拿手菜色,場面輕鬆愉快,完全沒有嚴肅的開會形式,這正合我心意。因我為人向來低調,很少主動參與社團事項,近兩年獲得越華同僑相邀籌組越華聯誼會,才稍微多點在僑界活動,過去都是在幕後支持擁護,甚少在前頭主導。我參加亞省作協也如此,除了在聚會上與其他文友交流,私底下甚少聯繫。
我出席座談會,一貫作風是聆聽多,發言少,多見多聞,活到老學到老,尤其在寫作上,每位文友都有自己的豐富學識,有自己的個人風格,發表的詩詞文章,各具特色,有不同的意境,有不同的觀點。閒聊也好,討論也好,我都站在客觀立場,甚少加入主觀論點,除非專題發表自己的意見,那又當別論。
今回這個小型座談會,雖然很輕鬆,我仍保持自己的風格,傾聽為主,發言次要。當談話進入重點正題的時候,老真道出他的創意,我才明白要提倡作家傳記文學,希望各文友能留下寶貴生平經歷。老真認為我們都年紀老邁,部分壯年亦漸趨年老,應該將我們的奮鬥過程寫出來,留給親友閱讀,讓下一代知曉。提議每人創作大約五千字左右的自傳,先在亞省時報發表,然後合集出版,重新成立出版社,就在鳳凰城出版,這樣比在中國印刷節省金錢與運費。
原來這個計劃已經着手進行,前星期發表洛杉磯古冬的〈我的寫作歷程〉,就算揭開序幕了;上星期則前往圖桑,動員鮑嘉麟、盧康華等作家執筆,獲得承諾,現在輪到參與本座談會的文友了,至遲三個月內交稿,越早越好。
其間老真提到著述《麻雀人生》,可以說是為佳叔寫傳記,讓他想起已故曲拯民老先生,創作這麼多文章,竟沒有留下傳記;老真推薦唐孝先負責任務,為曲老著書立說;這真不易完成,要收集資料,向其家人索取生平才可以撰述。對曲老,我永遠銘記在心,那時久不久打電話給我,責怪總是回去越南,「回越南那麼多幹嗎?應多留在鳳凰城寫稿,供應精神糧食給同胞;雖然報紙有其他作家文章,但不是人人喜愛,我就少閱讀某大作家的作品,你的比較適合我,適合大眾讀者……」
老實說,如果我不是經常回越南的話,二○○六年,我就答應老真的社長的聘任,擔當亞省時報代社長了,就是因為我無法放下越南故里的情事,每年必回去三數月,才婉拒了原社長的好意。
說說回來,這個小型座談會,完全是前社長老真發揮其獨特的創意,以出版傳記文學為主,不僅僅在這大漠地帶為作家留下印記,並預算繼續擴展到各行各業,如醫生們、廚師們等等,都可留下各人寶貴的自傳。
座談會在下午二時結束,而傳記文學的創作與出版大計,正在各人的腦海逐漸展開。
二○一七年六月九日星期五發表於鳳凰城亞省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