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歌

 

 

終於悲劇上演了

我又一次被強迫去扮演那角色

若愛情被謀殺

黑禮服和那張嘴巴便是兇手

 

我爬上懸崖彫塑自己的面影

並自問什麼時候才能死去?

或者在某塊無人荒灘慢慢化石

那時候。妳別忘記

替我解下那條白鋼項鍊

在一個深夜偷偷把它埋葬

 

山路就這樣被慘痛記取

三輪車上,髮夾哭訴一次袂別

於是有人殘酷的把笑容埋掉

然後去裝扮一付憂鬱的臉

然後去宣揚說

街燈斷橋甚至龜裂的河床

皆在為我嘆息

 

 

 於是疑案永遠被他們緊握著

我多次辯白

皆不能使他們明白自己的固執

為此我跑到菩提樹下哭泣

以及想也許墓中那個人了解我

了解我為什麼總愛坐在石階默想

 

接著我在某婦人的弄瓦宴上嘔吐

在p鎮的一個下午

雲在妳酸痛的眼中呈現某種慘淡

我是鳥。我是蛇

我是那枚落日

我是那座在妳眼中抽搐的

 

          古弦於越南藩切一九六六年

          重修於澳洲雪梨

          二零零二年十一月廿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