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面对这些人尽详熟的对象,如果不能让自已生命的体验切入事物的内部,并从中获得新的发现与烛照,发出与众不同的声音,那必定会使自已的诗写沦为流俗。

 

李伯庠的可贵之处就在就于能够立足存在本身,不断地向事物的内部挺进,并由此抒写出自已独特的体验与感悟。“今夜,倘若我能,倘若我愿/我必把星光采下/我必把朗月采下……/我必把睡鹰的眼打开/我必把最美的诗篇写出”。这种坚定的自信来自于他诗写构建的“南方”,他“在春的屋檐下小睡”,他爱上了“一个细腰的女子名叫春”。在万物苏醒的春天里,他写春雨的问候与怀念,写春水的流逝与诀绝;在“夏日所见”,

 

他发现“病荷/有独自的痛”;在“隔着浔阳江急促的琵琶”中,他自谓“我是死在你们手中的眼泪”;他希望“让群山都动起来/让群山的阔叶乔仰起脸,都来认识我”;他安慰生他养他的山山水水说:“泮境泮境别为我哭泣/我在远远的远远的地方/想念你 ”。在“南方”这一方向的前行中,李伯庠遵行内心的律令,不避“单纯”“拙朴”,真诚地抒写出生命的美丽与疼痛,这是其诗写内在最可宝贵的光辉品质。相对于当下诗坛某些貌似高言大志凌空蹈虚,实则不知所云的所谓大诗而言,李伯庠用他的诗写告诉了我们什么是质朴,什么是我们脚下坚实的大地,什么才是来自我们心灵最本源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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