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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在李伯庠诗歌中体现得最好的是《旧的炉灶》。同样出于偏爱,我将全诗引用:
我很早就试图证实,很久以前
有种种事物辉煌地活过
旧的炉灶正确地表达了
我的意图
新生的炉架在旧的灶上
一刹那
那些个男主人女主人
就复活在熊熊的眼光里
那些个妙不可言的手势和动作
便完善地构思了生活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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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诗仅有短短的10句,但就这短短的10句,远胜于洋洋千言、万言的赘述。将人们视而不见的旧炉灶入诗,诗人就一下子介入了生活现场,切入了存在本身。旧炉灶、新炉灶、男主人、女主人、熊熊的火光、眼光、手势和动作,诗人不动声色地将“生活的全部”展现给了人们。生活就这么简单,就是一个炉灶、一口铁锅,就是柴米油盐,就是男人和女人一起过日子。没有丝毫造作的煽情,一幅纯白描的家庭图画就这样呈现在我们眼前。在此,面对生活本身,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的,日子的酸甜苦辣尽在其中。“辉煌地活过”的旧炉灶就这样安静地托起新炉灶,生活在继续,人生况味浓缩在旧炉灶上,旧炉灶的生命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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