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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绿叶枝条会伸向哪里?她的心灵,那带花的果实,会是什么形状?——这就是生活,是现今,或之前、之后的人都在面对并共同有之的经验。情感表达很到位,也相当纯粹,这是传统中的伯庠。
但伯庠确实又有些不一样,这种不一样甚至对我的心灵有一种很深的触痛。正如他自己所言:“我们童年的眼里欣赏过阔叶乔巨大的掌形叶片,耳中聆听过鸟雀自胸腔中无碍唱出的歌谣,鼻子深嗅过的野花束啊,小手擢捧过的油绿的水草下潜藏的小鱼的身子啊,都没踪影啦。她们在诗歌中消失的背影,与我们趋之若骛的文明追求有关,失望和悲伤无效。”(《就当下诗歌的心灵思考》)——就是“失望和悲伤”了,或也不妨谓之“愤怒”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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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自于伯庠对农耕社会的眷恋,来自于他对商业社会、消费时代对传统文明摧枯拉朽般的侵蚀、或曰破坏的激愤。这多少让他感到困惑、彷徨。于是他呼唤,他呐喊,他要表达出自己内心中的焦虑。这是现代中的伯庠。
“我是披着狼皮的羊/有着花朵一般的心肠/恶意的外表下/是善良的心房/出没在狼群之中/我是实在的彷徨/这个社会专门欺凌弱小/我戴着的面具才特别张狂/何时不需要面具/如雨后的天空明朗舒爽/才是我最美的向往/”(《披着狼皮的羊》),这个“披着狼皮的羊”在广州这个现代都市里,面对亮丽的衣裳,优裕的生活,“步履是如此警惕”,所以他有时像一棵树,在“现实的枝条”和“抽象的欲望”中不知所措;(《一棵选择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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