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于那种迎奉的假面诗歌,“林中的树/用重复/彼此讨好/“颂歌是大家的!/一个人这么总结/”(《林中的树》);他还由饲料养出的猪肉,联系现实的“爱情不芬芳/初恋无诗意/婚姻不踏实/”(《芬芳已远的肉香》);甚至于以站在旋耕机旁的牛的感伤和愤怒来比喻工业化、机械化社会中无奈的下岗工人。

这便是有思想的伯庠了。纵然他对乡村社会、童年意象有着百般割舍不弃的爱恋,也要在现实腐臭的肉身上射上一把犀利的箭!

是喜耶?是忧耶?隐约感到,伯庠正走在传统与现代的“弯儿”上。何为“弯儿”?我感觉,烫人的情感,他有了——这尤其表现在他的爱情诗上;

 

心灵的邀约,他有了——这尤其表现在他的乡土诗上。因此,他能感动,并在一定程度上撼动着我。似乎可以这样说,他的诗歌目前已达到某种思想的深度。

但若更深更细地品一品,又似乎仍有些地方可更有作为。比如语感。在我看来,诗歌的语言不必太朦胧,它容易导至思维的阻隔;诗歌的语言当然也不能太口语,它容易流于轻佻而显得肤浅。诗歌的语感源自于诗人生命的体悟,是一种流畅之美,还是一种意象之美。当生命的体悟与流畅的语言相结合,那便是一首好的诗歌;当好的诗歌散发出美的意象,那便是优秀的诗歌了。

《忆童年》一诗,我就很喜欢。“想细鬼仔的事/想细鬼仔的事是漏底的箕子要空/蜻蜓着陆三叶草头的正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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